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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最低工資》法都立了,現在是怎樣?要怎樣?

文:孫窮理、王子豪

最低工資審議塵埃落定,過程平順,勞動部勞動條件及就業平等司司長黃維琛歸因於「立法」和「缺工」。

黃維琛說,《最低工資法》把CPI(加權物價指數)年增率定為「應參採指標」,所以討論就從主計處最新(8/16)預估的CPI年增率2.17%開始,再討論其他「得參採指標」;至於「缺工」,不只是資方,連勞方代表,都在向政府要解方,呼籲召開「全國缺工會議」。

其實,不管有沒有立法,這幾年來,審議大概都是像今年這樣討論的,2019年之後,一直也都平順;至於「缺工」,聽起來像現在是勞動力的「賣方市場」、資方議價能力降低,不過在「九連漲」裡,今年的調幅相對不大,月薪增幅倒數第四,時薪增幅更是倒數第二。

預估GDP成長率3.9%,跟「CPI+GDP×1/2」參考值比,算出來應該是4.12%,今年調4.08%,也沒達到;黃維琛說,4.05%到4.12%差異不大,月薪只差19元,勞資沒有太多爭議、交給部長何佩珊建議。另有一個說法,去年(2023)蔡最後一年調4.05%,今年賴第一年不能輸,這很政治,但說不定更接近事實。

總之,經過這幾年的運作,最低工資調幅似乎有一些「可預測性」,審議只是讓特別是資方,有一些可以抱怨、提訴求的機會,最後拍板的權力,還是在勞動部的手上,不過可以調整的空間也不大。除非CPI年增率和GDP成長率出現大變動,最低工資審議的問題大概就這樣,行禮如儀地有點偏無聊了。

《最低工資法》立法時,方向是用客觀數據,或專業來實現「生活工資」,不可否認,對「邊緣勞動者」產生一些作用,但沒有由工人集體去面對自己的資方,這種實質意義的談判,整體的薪資不可能上漲,最近的例子,可能是日本的「春鬥」。

「春鬥」始於1955年,每年春季,日本的總工會發動會員工會,向資方提出薪資談判的要求,已有長達70年歷史,今年3月,有重大突破,根據「日本勞動組合總連合會(Japanese Trade Union Confederation,JTUC;連合)」,發布整體談判調薪的幅度,創下過去30年的紀錄,達5.28%,這種成果,甚至撼動日本經濟體質,被認為與「負利率」時代的結束有關。

也就是說,集體地、直接地向自己的資方提出訴求,才有機會觸及普遍調薪的議程;由代表性可疑的人,坐在官方安排的會議室裡,行禮如儀地開會,大概永遠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。

自從2017年砍假七天、2018年《勞基法》二修之後,最低工資立法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工運共同訴求,但事實上,並未見到各工會、勞團口頭喊喊之外,對於立法,有表現出多大的動力,也難怪明年(2023)底,為實現蔡英文承諾,急就章的立法了無新意,再在勞動部大半年的操作,立不立法更顯得沒差。

法都立了,現在是怎樣?要怎樣?可能也已經不是太多人感興趣的題目了,不過從中卻可以讓我們看見更多通往「低薪」問題的路徑,還是請大家花點時間,看看這些整理